金波 郑永进:高质量发展背景下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实现路径研究

发布人:广东省高等教育学会   发布时间:2023/7/28 16:04:52   阅读:689

摘 要:以区块链和人工智能等为主要特征的数字技术将人类社会带入了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势在必行。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不是单纯的技术改造,而是利用数字技术构建职业教育新生态,是一种范式的转变与跃迁,强调数字技术对职业教育的主体、内容、空间、治理、思想、文化等要素的渗透与融合,是构建职业教育新生态的系统变革,是高质量发展的战略选择。其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人的发展和经济社会的发展,通过价值重塑、关系重构和系统变革,促进人、社会、技术与教育在物质与数字世界中实现融合和共生。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重在联结资源、融合发展,彰显实践性,强化多模态感知和交互,构建职业教育数字孪生运行系统推进战略协同化,构建数据驱动业务价值体系推进流程信息化,提升院校数字基础能力推进运行智慧化。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实现路径

在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如何以数字思维为价值牵引,深化职业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数字技术对职业教育的主体、内容和治理等要素的渗透与变革,促进人、社会、技术与职业教育在物质与数字世界中实现融合和共生等,也即数字化转型如何有效落地已然成为职业教育亟待破题的新任务。

一、文献梳理和分析框架

(一)文献梳理

关于职业教育数字化的研究,现有文献主要将“数字化”作为推动职业教育发展的一种工具,也即将“职业教育数字化”认知为“职业教育信息化”。随着研究深入,对职业教育数字化内涵认知走向深入,职业教育数字变革既不是加法,也不是减法,而是生态上的整体变革。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陈子季在接受《瞭望》新闻周刊记者专访时指出,职业教育数字化是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必然要求,不能局限于工具性应用,而应作为一种整体性系统变革的契机,其本质是重构教育生态。高质量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一方面是推进职业教育自身变革,另一方面是以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破解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问题。教育数字化转型是系统工程,覆盖教育领域的各个层面,核心在于推动职业院校的教学思维、教学范式、教学过程和教学评价等全方位的变革,着力实现从供给驱动转化为需求驱动,从而形成具有高水平适应性和可持续发展的良好教育生态,进而实现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有学者提出,可以从技术迭代、秩序生成与范式转变三方面理解职业教育数字化发展的深刻内涵与表征形态。综上所述,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不是单纯的技术改造,而是利用数字技术重构职业教育生态,是构建职业教育新秩序的系统变革,其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人的发展和经济社会的发展,通过价值重塑、关系重构和系统变革,促进各主体高效协同。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已有文献关于职业教育数字化研究的关键词主要分为6个聚类:①数字化资源建设研究;②数字化内涵研究;③职业教育信息化研究;④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比较研究;⑤数字化校园研究;⑥数字化背景下职业教育“三教”改革研究。以上文献研究的内容主要从职业教育如何应对工作世界的变革出发,讨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价值意义和应然路径等,主要关注数字化转型的要素建设和能力培养等,但对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然路径讨论尚显不足。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大背景下,借助新制度理论,讨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现路径,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二)分析框架

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既是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组成部分,也是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高质量发展既是发展观念的转变,也是增长模式的转型,更是对民生水平的关注,需要从系统平衡观、经济发展观、民生指向观三个视角理解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新时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应具有5个基本特征:一是响应需求,即能积极响应新时代经济社会发展及劳动力市场需求;二是彰显类型属性,即能彰显职业教育的基本特征;三是提供资历教育,即能为学习者提供国家认可的学历或职业资格证书;四是提供技能培训,即能帮助学习者最终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或使学习者具有可持续的就业能力;五是适用性强,即具有强大的包容性和开放性从而能为每一位学习者提供学习机会与适切的教育。基于上述分析,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实现职业教育发展观念的转变、发展模式的转型以及对学生培养的更加关注,以上目标的实现,为数字化转型提供了一种可能。

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是职业教育生态重塑,归根结底是制度变革。新制度主义理论认为,重大制度变革需要打破原有体系的平衡和现实抵抗力,重构组织场域的意义和符号系统,强化组织成员的认知并推动行为实践,推进组织制度逻辑变迁进而实现行为的规训。制度的三大核心要素是规制性、规范性和文化-认知性。所谓规制性要素是指必须明确遵守的具有强制性的成文规则,通过明确的规则、有效的监督和严格的奖惩制约和调节组织成员行为;所谓规范性要素针对的是社会生活的规定性、价值评价性和义务责任性,主要包括价值观和规范系统;所谓文化-认知性要素主要指共同的信念、共同符号系统和意义框架等,是关于世界的、内化于行动者个体的系列符号表象,是外部世界刺激与行动者个人机体反应的中介。组织的制度与环境是协同进化的,重大制度的变革需要重构组织场域的意义和符号,强化组织成员的认知并推动行为实践,系统推进组织制度的逻辑变迁,实现组织成员行为的规训。在实际生活中,制度的有效实现和变迁往往是以上三大核心要素之间的不同组合在发挥作用。鉴于此,本研究拟从认知、规制和规范三个维度讨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数字化转型的实现路径。

二、强化认知:构建与数字化转型相适应的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认知体系

在国家相关政策及项目的引领下,职业教育数字化发展已取得显著成效:其一,数字平台夯基立柱,建成了资源共享的“国家职业教育智慧教育平台”,着力推进职业教育数字校园建设;其二,数字资源丰富多彩,建设了一批高水平专业教学资源库和精品在线开放课程;其三,数字能力逐步提高,教与学模式不断革新、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持续提升、数字化治理体系与治理模式建设初见成效。

(一)强化数字化转型战略认知

在当前教育发展的历史中已经发生过三次大的教育革命:第一次革命的标志是以家庭学习或团体学习为特征的有组织学习;第二次革命是以学校制度化为特征的制度化教育;第三次革命是以新技术带来的泛化教育为特征的大众化教育。随着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数字化转型将成为第四次教育革命的核心内容,智慧校园、智慧学伴、智慧管理等必将给职业教育带来全面的、根本的、颠覆性的变革,特别是教与学的方式带来巨大冲击,为大规模个性化教学提供技术支持,为职业教育增强适应性提供了可能,是推进职业教育现代化的有效途径,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战略选择。

(二)规避数字化陷阱

我国职业教育在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主要存在三方面的不足。一是利益相关者不完全理解和支持数字化转型。缺乏认识是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最大障碍,组织成员的消极或观望态度将会延缓职业教育数字化发展进程。部分职业院校对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存在认知陌生化、混淆化和抗拒化,对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相关政策不了解,抑或将职业教育数字化等同于职业教育信息化。也有学者认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太过复杂、成本太高,抱持畏难抵触情绪。二是实现路径有待明晰和优化,亟需厘清系统性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关键驱动因素及其内在作用机制。因应数字化转型,教与学的方式和内容面临变革;如何引进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为企业提供定制化的人才培养,是职业院校教师面临的挑战;人工智能赋能学生发展,倒逼职业教育评价方式面临革新。三是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面临风险防控。随着数字技术的强势崛起,人的主体地位式微,个体逐渐成为数字技术操控下的一个物化“符号”,职业教育的实践性难以彰显;人文教育逐步弱化,人文意蕴逐渐弱化;独立思考意识趋弱,个体逐渐成为数字技术批量生产的“数字化乌合之众”。

(三)重塑职业教育新生态

数字化时代背景下,数字化转型不仅是技术革命,更是认知革命和战略选择,以协同联结、融合共生为主要特征的数字技术思维正在重塑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并引发职业教育发展方式的战略变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联合发布了《教育数字化转型:学校联通,学生赋能》报告,明确了教育数字化转型两大中心任务在于学校联通与学生赋能,意在强调数字化的核心在于信息链接和数据要素价值赋能。有学者指出,数字化的本质特征之一是联结,联结资源大于自身拥有资源。联结资源和数字赋能作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认知支柱:其一,联结不同场域,融合发展,打造共同体。数据要素作为“黏合剂”,可以联结不同场域,促成政府、行业、企业和学校等不同主体,深度融合劳动、资本、技术等传统生产要素,打破传统边界,在广泛互联的基础上不断共享创新,形成全新的基于利益共同体的职业教育新型社会关系,推进职业教育在师资队伍、课程资源、技能培训和质量评估等关键能力方面的数字化发展,发挥要素组合和要素结构的乘数效应和网络效应。其二,数据要素赋能,以数字技术推进数据要素价值化。一方面,通过数据分析与数据挖掘等计算机技术,生产出职业教育发展所需的各类信息产品与信息服务;另一方面,数据要素可以与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计算机程序结合,以数据流促进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个环节高效贯通,推动数据技术产品、应用范式、商业模式和体制机制协同创新,拓展生产力的范畴,提高各项生产要素向产品转化的效率。

三、强化规制:构建与数字化转型相适应的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图谱

数字化转型是涵盖生产力到生产关系的全方位变革。生产关系的变革需要出台相应的法治条例、规章制度或者应用场景来规制组织成员的行为,以数字治理为抓手,以数字化能力培养为主线重构职业教育新体系,着力构建政行企校多元共赢的职业教育新秩序,重塑价值体系,绘制高质量发展图谱。

(一)构建职业教育数字孪生运行系统,推进战略协同化

数字化时代是万物互联、多元主体协同共生的时代,“数字世界”不断融入“物理世界”与“人类社会”,环境、人类与数据相互影响,形成了以数据要素为核心、高度互联、去中心化的新生产关系。外部环境已然成为影响组织绩效的关键因素,组织战略由竞争逻辑转向共生逻辑,取得成功的关键由“分”转向“合”,从合作理念转为共生理念,组建利益共同体,获得组织内外的系统整体效率提升,在不确定的环境中赢得未来。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职业教育需要实施共生战略,“共生”既是现实世界与数字世界的融合发展,也是多主体协同共生的融合发展。以数字技术联通政府、行业、企业和学校等多元主体,建立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技术平台与沟通机制,并通过数字化技能培训进一步在校企之间缔结责任共担与利益共享的发展关系,推进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具体而言,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主要关涉四大系统:一是一般环境影响系统,主要是办学的外部环境影响,包括政治、经济、社会和技术等影响因素;二是输入系统,主要是办学资源输入,包括(地方)政府、行业、企业和学校等;三是运行系统,主要是办学内部运行机制,包括政治系统、结构系统、文化系统和个人系统等;四是输出系统,主要是办学产出,包括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培训、企业技术服务、文化传承与创新和国际交流等。实施共生战略,需要以数字技术联通职业教育四大系统,即影响系统、输入系统、运行系统和输出系统,构建数字孪生虚拟现实系统,联通政府、行业、企业和学校等多方主体,着力打造紧密型有机互联的产教联合体、融合共同体,建立互为主体的合作伙伴关系。

(二)构建数据驱动业务价值体系,推进流程信息化

在以上数字孪生虚拟现实系统的基础上,构建价值分配流程,基于科学决策需要,设计影响系统、输入系统、运行系统和输出系统数据提取模型。对于影响系统而言,其中的政治因素主要抓取上位政策精神要义;经济因素主要抓取区域主流或主导产业发展信息;社会因素主要抓取区域居民技术技能需求信息等;技术因素主要抓取相关专业(学科)领域的科技发展信息。对于输入系统,其中政府因素主要抓取地方政府的办学投入和政策支持举措;行业因素主要抓取行校合作紧密程度,重点是行业经费和政策投入情况;企业因素主要抓取企业经费、设备和人力投入情况;其他学校因素主要抓取学校之间合作的投入情况等。对于运行系统,主要围绕教、学、研、用四个方面抓取年度目标任务信息、经费预算信息、组织重要事项决策信息、重要任务完成或实现情况、教职工投入度和满意度等。对于输出系统,主要抓取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培训信息、企业技术服务额、文化传承与创新贡献度和国际交流影响力等信息。基于以上模型,实现流程数据化并构建职业院校大数据仓,构建以人与机构为核心的业务价值体系和统一赋码体系,推进过程数据无感采集、及时汇聚、智能处理、实时使用,建立数据化预测、决策、监管、督办、评价和反馈的闭环管理数据链,以数据充分共享实现整体智治、高效协同。

(三)提升职业院校数字基础能力,推进运行智慧化

职业院校数字基础能力主要包括数字应用能力、数字决策能力和数字协同治理能力三个方面。其一,提升数字应用能力。教育部发布的《教师数字素养》明确:教师数字素养框架包括5个一级维度,即数字化意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和专业发展。作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基础核心能力,职业院校应研制教师数字素质胜任力标准,并纳入教师专业标准和教师评价体系之中,发挥评价杠杆的导向和激励作用;同时加强对师资队伍进行系统性培训,全面提升教师数字化素养和数字化技术应用能力。其二,提升数字决策能力。推进大数据与空间信息在关联分析,加强多源流数据关联整合,增强决策与管理、服务的关联度,提升数字综合决策能力。统筹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和科教融汇,统筹推进学校党建工作、平安校园建设、专业发展预警、科研学术分析、教师队伍优化提升、学生就业形势分析、“产学研创”开放合作、领导决策支撑等领域在数字赋能方面的协同应用,建设综合性数据分析平台。其三,提升数字协同治理能力。系统梳理办学核心业务,打破条块分割内循环模式,推动线上线下业务协同和各类应用深度整合,构建围绕教学、人事、科研、财务、管理、服务等核心业务领域的数字化治理体系。依托数据资源系统和业务应用系统,建立重大任务运用数据科学决策、精准执行、风险预警、服务保障、督查督办、绩效评估、成果运用的体制机制,建设重大任务、重点领域跨部门跨系统,全业务协同应用的功能模块。

四、强化规范:构建与数字化转型相适应的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支撑体系

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加快数字技术与职业教育管理、教育教学融合应用,明确职业教育领域数字化改革的建设内容和要求,完善政策制度和标准规范体系、基础设施和数据资源体系、业务运行和应用支撑体系、组织保障和数字安全体系,构建与数字化转型相适应的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支撑体系。

(一)完善政策制度和标准规范体系

欧盟颁布的《欧洲技能议程:促进可持续竞争力、社会公平和抗逆力》(The European Skills Agenda for Sustainable Competitiveness,Social Fairness and Resilience),提出12项行动计划:技能协定、加强技能情报、战略性的国家提升技能行动、面向未来的职业教育和培训、欧洲大学计划、支持绿色和数字化转型的技能、培养创业技能和横向技能、提高生活必备技能、个人学习账户倡议、微型证书欧洲方略、新欧洲通平台、改善促进框架。俄罗斯数字化转型提出3项举措:一是搭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法律政策框架体系,二是提升职业教育教师数字能力,三是创新职业教育的教学和管理模式。借鉴国际经验,结合我国实际,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国家层面需出台相应条例,省级层面需出台相应实施意见,校级层面需完善内部管理制度和考核评价体系,加强数字化转型的制度供给。与此同时,根据职业教育办学规律和特点,发挥行业牵头作用,强化职业教育标准建设,加大力量研制职业教育数字化数据标准、装备标准、业务规范、应用规范和安全规范等,有序有效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

(二)完善基础设施和数据资源体系

职业教育实现数字化转型的逻辑起点在于职业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指出,教育新型基础设施要面向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聚焦信息网络、平台体系、数字资源、智慧校园、创新应用和可信安全等方面。需要反思的是,结合职业教育跨界性与适应性的特点,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推进“人-机-物-环境”跨时空重组与融合,突出多模态感知与交互,建设高速、智能、泛在、安全的校园网络基础设施,推进智慧教室、虚拟工厂、校园安防、智慧后勤等信息化教学环境和信息化服务环境建设,着力解决职业教育在数字环境、资源、系统等方面的连接联通问题。迭代升级职业教育大数据仓,围绕职业教育“实践-认知-再实践”的规律进行数据归集、共享、开放、应用,加强数据治理,完善数据标准,提升数据质量和价值。对学校行政办公、财务管理、学生工作、教学管理、科研管理、后勤服务等各业务系统数据的整合,建设共享大数据仓平台作为应用平台的数据基础,实现“一次录入,全校共享”,促进各部门完善业务系统,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完整性和及时性。

(三)完善业务运行和应用支撑体系

美国教育部将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高等教育新型生态系统,更好地根据学习者的特点和需求来构建项目、设置课程。通过以数字化能力培养为主线重构职业教育体系、以线上线下混合教学为载体实施课程教学改革、以培训项目开发为载体优化师资队伍能力、以协同创新实践为特色涵养创新实践品格。澳大利亚开展全方位的数字经济战略布局、设立不同层次的数字技能框架、搭建不同群体的数字技能学习平台、拓展多样化的数字技能认证渠道,不断推进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实践创新。值得借鉴的是,我国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要以服务师生为根本,充分评估教学、科研、人事等各业务领域现有信息系统应用现状,结合职业教育自身特点,梳理业务领域未来发展的应用场景和服务内容,通过数据资源互联共享、业务服务融合创新,全力推动“互联网+校务服务”,以微服务、轻应用或系统升级等多种方式推进学校全业务领域的信息化管理和迭代升级,构建围绕统筹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维护健康职业教育生态、深化职业教育评价改革、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等核心业务领域的数字化应用体系。

(四)完善组织保障和数字安全体系

德国在职业教育数字化建设中采取搭建法律政策框架,重视数字化教育投入;引导多元主体参与,形成职业学校、企业和跨企业培训中心协作的运行机制,将数字化融入教学与培训;依托数字媒体资源,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情境;运用信息技术工具,开拓学生职业能力测评的新方法。值得借鉴的是,我国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需要多方保障职业教育数字化发展经费投入,坚持政府和市场“两条腿”走路,在加大政府财政投入的同时要撬动行业企业投入,着力创设以实践能力提升为核心的学习情境。与此同时,有序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应正视其带来的风险和危机。加强数字化发展制度建设和风险预警及处置机制建设,加强重要数据安全保护,防范重要数据和师生个人信息泄露。建立教育行业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保护制度,完善预警通报和应急机制,提高重要网络与信息系统的威胁感知、应急处置能力,提高风险化解能力。

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是一种范式的转变,着力点在于数字技术对职业教育的内容、过程、治理和文化等要素的渗透与变革,促进人、社会、技术与教育在物质与数字世界中实现融合和共生。职业教育作为一种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知行合一的类型教育,更加强调联结资源、融合发展,其数字化转型的变革,首先作用于职业院校组织个体的价值认知,是一种认知思维的解构与重构过程,更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价值重塑的过程。其次作用于职业教育的基础设施等外在形态,需要以AR、VR、MR、XR等技术对职业教育教学资源进行数字化转化,强调多模态感知与交互,突出增强现实、混合现实和扩展现实的学习场域及其衍生数字化资源建设。最后作用于职业教育的内部治理,通过技术思维构建契合数字化发展的治理体系,着力提升职业院校的关键办学能力,建设高水平职业教育课程体系和教学模式等要素与数字技术深度融合的数字治理结构,进而构建职业教育数字化发展生态格局。


【金波,湖州学院党委书记、研究员;郑永进,通讯作者,杭州职业技术学院发展研究中心教授】


原文刊载于《中国高教研究》2023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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