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我国职业本科教育自2019年开始试点以来稳步发展，随着《本科层次职业学校设置标准（试行）》的发布，现有职业本科学校也面临着达到新标准的难题。为此，通过分析新标准的内涵和特点，梳理职业本科学校在办学条件、师资队伍、人才培养、科研与社会服务、国际交流、办学标志性成果等方面的问题，提出了树立底线思维、创新办学体制机制、加强硬件及师资队伍建设、构建高水平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向应用型科研转变、提升国际影响力、推进实践知识系统化、拓展超越标准追求卓越、构建新工作格局的发展路径。
关键词：标准；职业本科学校；问题与路径
我国自2019年开始试点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也称为职业本科教育），已先后公布了32所职业大学或职业技术大学，本研究所说职业本科学校即指此类学校。由于当时还没有针对职业本科学校的设置标准，这些学校基本参照了教育部2006年颁布的《普通本科学校设置暂行规定》，即与普通本科学校的要求相同。随着职业本科教育的稳步发展，人们发现普通本科高校设置要求既没有突出职业本科学校的职业类型特点，也不利于引导职业本科学校的层次发展，迫切需要制定一套新的符合职业本科教育特点的标准。以标准建设为引领，严格质量管理是本科职教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国外职业教育发展的共同经验。为此，教育部2021年1月印发了《本科层次职业学校设置标准（试行）》（以下简称新标准），该标准共有办学定位、治理水平、办学规模等11条内容，有些要求相比专科层次的高职学校和普通本科高校有了大幅提升，如生均教学仪器设备要求不低于10000元、专任专业课教师中“双师型”教师比例不低于50%、横向技术服务与培训年均到账经费1000万元以上等。对于已设立的职业本科学校来说，也需要达到标准要求，各职业本科学校普遍感到压力巨大、困难重重。应深刻理解新标准的内涵和特点，找出学校自身存在的问题，提出发展的可行路径。
一、新标准的内涵和主要特点
（一）新标准的内涵
国家标准《标准化工作指南第1部分：标准化和相关活动的通用术语（GB/T 20000.1-2002）》对标准的定义是：为了在一定范围内获得最佳秩序，经协商一致制定并由公认机构批准，为各种活动或其结果提供规则、指南或特性，供共同使用和重复使用的一种文件。对于新标准，我们可以从标准的定义出发对其内涵做如下理解。一是新标准是教育部正式印发的一种文件，属于公认的政府机构批准的具有约束力的公文，在地位上属于国家层面的标准，属于国家层面的顶层设计，可以说是职业本科学校办学的最高层级的标准；二是新标准详细规定了职业本科学校办学方面的各项要求，为各职业本科学校举办职业本科教育提供了规则、指南或特性，可以说该标准是职业本科学校规范办学的一种指南；三是新标准是为了使各职业本科学校获得最佳办学秩序，在基本办学条件、师资队伍、实践教学条件、校企合作育人、培养质量、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等方面达到最佳，可以说新标准旨在引导卓越发展、高质量发展；四是新标准供共同使用、重复使用，既适合各职业本科学校建设使用，也适合教育主管部门管理监测评估职业本科学校使用，也适合第三方对职业本科学校评价使用，是一种供多方使用、重复使用的文件。
（二）新标准的主要特点
1. 从新标准内容看，系统性特点鲜明。新标准包括办学定位、治理水平、办学规模、专业设置、师资队伍、人才培养、科研与社会服务、基础设施、办学经费等方面的具体要求，几乎涵盖了职业本科学校办学的各个方面，既突出了职业本科学校的办学全过程要素，也突出了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三大职能。因而，无论是从办学过程要素看，还是从高等学校职能要素看，新标准系统性特点鲜明。
2. 从新标准要求看，高要求特点鲜明。新标准在诸多指标方面提高了要求，既比专科层次的高职学校的办学条件有了大幅提升，也比普通本科高校的办学条件有了大幅提升，如生均教学仪器设备要求不低于10000元，比高职学校生均4000元标准提高了6000元、相当于提高了150%，比本科学校生均5000元翻了一番、相当于提高了100%。因而，新标准的高起点、高要求特点鲜明。
3. 从新标准类型看，职业性特点鲜明。新标准要求坚定职业教育定位、属性和特色，培养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从定位、属性、特色和人才培养等方面均突出了职业性。新标准既突出了兼职教师占比、“双师型”教师比例，也突出了实践性教学课时比例、顶岗实习时间，还突出了实践平台、实训场所和实习基地，更突出了产教融合、专业链对接产业链、校企合作等职业教育核心要素。因而，新标准的职业性特点鲜明。
4. 从新标准价值看，导向性特点鲜明。学者张永进指出：标准至少具有三大价值，即引导价值、指南价值、尺度价值。从引导价值看，新标准是国家层面对职业本科学校设置的顶层设计，突出了职业本科教育的关键要素，旨在引导职业本科学校在办学过程中要抓住关键要素、解决关键问题；从指南价值看，新标准明确了具体要求，是职业本科学校的办学指南，各职业本科学校在办学过程中须以新标准为指南，按照标准要求去努力；从尺度价值看，新标准是测度职业本科学校发展成效的量规尺子，既可作为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评价学校的依据，也可作为各职业本科学校自我诊断的工具，为发现办学中的短板、加快发展提供依据。可以说，新标准为职业本科学校发展提供了指南和遵循。
5. 从新标准创新看，时代性特点鲜明。新标准在对接国家和区域主导产业、支柱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设置专业方面，增加了专业群要求；在服务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方面，增加了纵向科研项目、横向技术服务、社会培训等内容；在满足人们对更美好职业教育要求方面，增加了省级及以上教学成果奖的要求；在创新培养模式方面，增加了职业教育集团、现代学徒制、产业学院等产教融合项目、校企合作项目的要求。总体看，新标准创新增加了较多项目，紧跟职业教育的发展，体现了职业教育的最新成果，时代性特点鲜明。
二、职业本科学校发展面临的问题
本研究以“现代职业技术教育网”公开的32所职业本科学校的2022年度质量报告为依据，从中选取有完整数据的26所学校为样本，从办学条件、师资队伍、人才培养、科研与社会服务、国际交流、办学标志性成果6个方面分析职业本科学校当前面临的问题。
（一）办学条件现状与面临问题
从26所样本职业本科学校现状看，10所学校的生均教学仪器设备值还没达到10000元标准、占比38.5%，最低的学校仅为5745.08元，仅此一项，就有10所学校需要加大投入力度，特别是对于民办性质的职业本科学校来说，其办学经费来源主要依靠学费，如何解决建设经费是各职业本科学校特别是民办职业本科学校面临的巨大挑战。另外新标准在生均图书、生均教学用房面积、生均占地面积等指标方面也大幅提高了要求。其中生均图书要求不低于100册，比专科高职学校80册提高了20册，和普通本科学校100册持平；生均占地面积方面要求不低于60平方米，比专科高职学校和普通本科学校的54平方米均提高了6平方米；生均教学用房面积要求不低于20平方米，比专科高职学校和普通本科学校的14平方米均提高了6平方米。这些指标不仅需要职业本科学校投入大量资金购置教学仪器设备、图书等，甚至有的学校还面临着征地、建房等更大投入，其面临的资金挑战可想而知。
（二）师资队伍现状与面临问题
从26所样本职业本科学校师资队伍现状看，5所学校的生师比还没达到18∶1、占比19.2%，最低为21.89∶1，6所学校的“双师型”教师比例还未达50%、占比23.1%，最低为33.92%。另外新标准在硕士及以上学位的教师比例、高级专业技术职务的专任教师比例、兼职教师等方面也提高了要求，其中硕士及以上学位的教师比例要求不低于50%，比专科高职学校15%提高了35个百分点，比普通本科学校30%提高了20个百分点；高级专业技术职务的专任教师比例要求不低于专任教师总数的30%，比专科高职学校的20%提高了10个百分点，与普通本科学校持平；兼职教师要求占比不低于专任教师总数的25%。由于当前职业本科学校多为民办高校，经费有限、教师待遇偏低、年轻教师居多、多数教师属高校毕业后直接到学校工作缺乏实践经验，加之公办高校的竞争致使民办职业本科学校骨干教师流失较多。因而，在提高生师比、“双师型”教师比例、高级专业技术职务教师比例等方面均面临着巨大挑战。
（三）人才培养实践教学现状与面临问题
新标准要求培养高层次的技术技能人才，这就要求构建高水平的专业人才培养体系，目前看来，多数学校的专业培养体系还没对接新时代“学生中心、产出导向、持续改进”理念。新标准在实践教学、实践场所等方面提出了较高要求，其中实践教学方面要求实践性教学课时占总课时的50%以上、顶岗实习时间不少于6个月；实践场所方面要求拥有实践平台、教学实训场所和顶岗实习基地，其中综合、理工、农林类院校应当有必需的校内理实一体化教学场所、生产（经营）性实训基地和校外相对稳定的顶岗实习基地。可以看出新标准提高了实践性教学课时比例、强化了校内理实一体化教学场所、生产性实训基地和校外顶岗实习基地，更加有利于培养高端技术技能人才。但实践性教学课时比例提升涉及师资队伍结构优化和教师实践能力提升，一体化、生产性实践场所的高标准建设又需要大量资金投入，以上这些对职业本科学校来说都形成了巨大挑战。
（四）科研与社会服务现状与面临问题
从26所样本职业本科学校现状看，17所学校的横向技术服务与培训年均到账经费还未达到1000万元标准、占比65.4%，7所学校的纵向科研课题到款额不足10万元标准、占比26.9%，5所学校的专利授权数量不足10项、占比19.2%，17所学校的专利成果转化数量为0、占比65.4%。另外新标准在科学研究方面要求有厅级及以上科研项目20项以上；在社会服务方面，非学历培训人次数不低于全日制在校生数的2倍。由以上可以看出，职业本科学校在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方面离新标准要求还有较大距离。且由于职业本科学校多由专科高职学校升格而来，在高职阶段普遍以教学为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相对薄弱，加之高层次人才引进难度大，要想达到标准要求还面临着巨大挑战。
（五）国际交流现状与面临问题
从26所样本职业本科学校现状看，14所学校在全日制国（境）外留学生人数（1年以上）、非全日制国（境）外人员培训量、在校生服务“走出去”企业国（境）外实习时间、专任教师赴国（境）外指导和开展培训时间、在国（境）外组织担任职务的专任教师人数、开发并被国（境）外采用的专业教学标准数、开发并被国（境）外采用的课程标准数、国（境）外技能大赛获奖数量、国际合作科研平台数等9项指标方面全部为0、占比为53.8%。由以上可以看出，多数职业本科学校在国际交流方面还非常薄弱。尽管新标准对国际交流并没有做出具体要求，但国际交流作为高校的一项重要职责，特别是对于职业本科学校来说，作为职业教育中的本科层次和最高层次，理应肩负起引领中国职业教育走向世界舞台的重任，但要实现突破面临着巨大挑战。
（六）高水平标志性成果现状与面临问题
新标准在反映办学水平的标志性成果方面提出了较高要求，其中要求近5年内在职在岗教师（教师团队）获得国家级奖励或荣誉1项以上，产教融合、校企合作项目有2个及以上（包括职业教育集团、现代学徒制、产业学院），教学成果奖获得过国家级二等奖以上或省级最高奖奖励。从26所样本职业本科学校现状看，除公办的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外，其他各职业本科学校在以上这些反映办学水平的标志性成果方面均非常少，特别是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几乎均为空白。这既反映了职业本科学校办学标志性成果的现状，也表明了职业本科学校在提升办学水平方面所面临的巨大挑战。
总之，现有职业本科学校无论是在提高办学投入、改善师资队伍，还是在优化实践教学、提升科研和社会服务能力，抑或是在促进国际化办学、提升标志性办学成果等方面，均存在不少困难和挑战。另外，随着高标准建设职业本科学校的推进，新晋升的职业本科学校各方面均是达到新标准的学校且将以公办优质高职学校为主。这些学校无论是办学条件、办学水平还是经费等将具有巨大优势，无疑会对现有的以民办为主的职业本科学校形成巨大挑战。
三、职业本科学校发展的路径
（一）树立底线思维，将新标准作为职业本科学校的办学底线和根本遵循
新标准是国家对职业本科学校的顶层设计，也是对职业本科学校的基本要求，是一种具有很强约束力的正式文件。新标准具有系统性、高要求、职业性、导向性和时代性等特点，几乎涵盖了职业本科学校人才培养的各个方面，突出了职业本科学校的办学规律，为职业本科学校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各职业本科学校唯有达到新标准的各项要求，才能保障基本的人才培养质量。因而，各职业本科学校应提高政治站位，树立底线意识，将职业本科学校设置标准作为办学的底线和根本遵循。
（二）以创新办学体制机制为关键，加快破解影响学校发展的资金难点
从当前职业本科学校现状看，多数为民办高校，其发展的难点主要是经费来源单一。而从新标准要求看，基础设施方面的土地、建筑面积、仪器设备、图书、实训和实习场所等要想达标均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其根本出路就在于创新办学体制机制，丰富办学经费来源渠道。一是应深化校企合作，树立共赢、多赢的理念，深挖学校的资源，按照经营的理念，探索多种形式的校企合作、引企入校，创新多元化办学形式、丰富办学经费来源；二是应深化产教融合，积极融入区域经济建设，充分发挥自身的学科专业技术优势，通过横向技术服务增加收入来源；三是应积极争取举办方的支持，使其认识到当前职业本科学校高质量发展的机遇和挑战，建立基本的投入保障机制，特别是民办高校更要积极争取举办方支持；四是应积极争取当地政府的支持，使其认识到职业本科教育对当地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所需要的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支撑作用，建立地方政府基本的专项经费支持机制；五是应积极挖掘社会资源，通过建立基金会等形式，加强学校的宣传，发挥校友的反哺作用，积极吸引社会捐资助学；六是积极争取教育主管部门支持，设立专项支持职业本科学校建设发展，也可将职业本科学校一并纳入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工程项目。
（三）以新标准为标杆，加快硬件设施和师资队伍建设
新标准对职业本科学校的硬件设施和师资队伍均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并将其作为培养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基本保障。但从现有职业本科学校实际情况看，有的学校生均教学仪器设备未达标、有的学校生均占地面积未达标、有的学校“双师型”教师比例未达标、有的学校实践教学场所未达标等。按照全面质量理论，任何一个方面的不达标，均可能会对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质量产生影响。因而，各职业本科学校应以新标准为标杆，对标找差距，逐条查找自身存在的问题和短板，坚持高起点规划、高强度推进、高标准建设、高质量服务的原则，制定详细的建设计划，力争早日达到新标准各项要求，为培养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提供基本保障。
（四）以新高教理念为指导，加快构建高水平专业人才培养体系
新标准要求职业本科学校培养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此处的“高层次”既有瞄准高端产业、产业高端的含义，也有掌握高端复杂技术技能的含义，还有达到本科层次解决复杂问题能力的含义，这就要求职业本科学校需要采用新理念加快构建新的高水平的专业人才培养体系。随着我国本科专业认证的推进，“学生中心、产出导向、持续改进”的理念先后被写入《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教育部关于深化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意见》，已成为新时代我国高等教育领域的新理念，其核心就是按照逆向设计的思维，以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为逻辑起点，重构包括培养目标、毕业要求、课程体系、培养模式、支撑体系、考核评价体系等在内的专业人才培养体系。该体系突出学生的学习产出，遵照循证的理念，学生要用产出证明自己学会，教师要用产出证明自己教会，促进教师由“会教”向“教会”转变，促进学生由“学会”向“会学”转变，有助于落实好教育部提出的“让学生忙起来，让教学活起来，让管理严起来，让毕业难起来，把本科教育质量实实在在提起来”的要求。因而，职业本科学校应以“学生中心、产出导向、持续改进”新高教理念为指导，以专业为核心，加快构建职业教育特色的高水平专业人才培养体系，为培养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提供技术保障。
（五）以向应用型科研转变为抓手，加快提升科研和社会服务能力
从职业本科学校的现状看，目前科研和社会服务还比较薄弱，而科研和社会服务是大学的两大职能。新标准要求职业本科学校要坚定职业教育定位、属性和特色，服务企业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升级，解决生产一线技术或工艺实际问题，形成技术技能特色优势。从新标准要求看，职业本科学校应更加侧重解决一线的实际技术问题，也就是实际应用问题。因而，作为职业本科学校要实现在科研和社会服务方面的突破，其根本出路在于要确定应用型科研定位，加快向应用型科研转变。一是应明确应用型科研方向，结合自身学科专业优势，立足于企业社会一线需求，以解决企业社会实际问题为导向，确定应用型科研方向；二是应组建应用型研发团队、搭建应用型科研平台，让每个教师都进入相应的平台或团队，出台相应的激励政策，让广大教师走出学校、深入一线，到实际中去找问题；三是应加快成果转化机制建设，让知识技术积累成果活起来，既要制定鼓励成果转化的制度，也要建立促进成果转化的专门机构，还要建立起与地方主管部门及企业的成果信息共享机制；四是应改变科研评价方式，将教师为企业一线解决实际问题情况及产生的价值作为科研评价导向，引导广大教师向应用型科研转变。
（六）以提升职业教育国际影响力为着力点，加快提高国际化办学水平
职业教育国际化既是加快培养国际化职业技术技能人才、服务我国企业走出去的需要，也是我国职业教育对接国际职业教育、提升我国职业教育水平的需要，也是我国由职业教育大国向职业教育强国转变、逐步走向世界舞台中心、为世界提供中国标准中国方案、彰显中国智慧、引领国际职业教育发展的需要。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的意见》明确提出：提升中国职业教育的国际影响力。从职业本科学校的国际化现状来看，多数学校各方面还非常薄弱。基于此，作为职业教育领域高层次的职业本科学校理应在职业教育国际化、提升职业教育国际影响力方面走在前列，发挥好牵引作用。首先，应立足于地方企业走出去的需求，特别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需求，加快推进国际化人才培养，为我国企业走出去提供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支撑；其次，应立足于提升水平与国际接轨，加快推进与国际先进职业教育的交流，引进先进的办学理念、优质的教育资源等，推进学生教师的双向交流学习；再次，应加大对职业本科教育实践的总结凝练，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专业标准、课程标准、教学资源等，为国际职业教育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为建设国际水平的职业技术大学奠定基础；最后，应加大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国际和地区组织的对接，根据国际产能需求加快海外职业培训中心建设，培养急需的国际化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
（七）以实践知识系统化为重点，加快培育高水平成果
新标准在高水平成果方面对职业本科学校提出了明确要求，职业本科学校目前高水平成果普遍较弱，且已成为各职业本科学校高质量发展的难点，要实现高水平成果突破应在“高层次”上下功夫。职业本科学校培养的是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掌握较为系统的实践知识是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应有之义。对于职业本科学校来说，多由专科高职学校升格而来，对于实践性知识特别是技术技能知识，还存在碎片化、无序化等现象，而体系化的实践知识会更加系统、更加科学，更有利于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别敦荣指出：大学学科是围绕办学定位、教师和学生等三大因素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所建构起来的知识体系。学者李政从大学职能的视角，论证了职业本科教育学科建设的必要性。由此可以看出，学科是知识体系化的基本载体，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教育类型，理应建立自己的职业技术学科体系，使职业领域的实践知识体系化、系统化。实践知识系统化是破解“高层次”的关键，既需要探索技术技能知识系统化的规律，也需要校企深度合作共同开发，还需要不断在实践中进行检验。因而，对于职业本科学校来说，树立职业技术学科的理念，将实践知识系统化作为重点和新的努力方向，既可作为校企合作新项目进行建设，也可作为培育高水平教学成果奖的方向之一，也是突破新标准在高水平成果方面要求的有效途径。
（八）以拓展超越新标准为突破点，引领职业本科学校卓越发展
新标准只是对一些便于量化的关键要素作出了规定，还没有涵盖所有的要素，还有一定的局限性。但随着人们对我国职业本科教育探索的不断深入，标准将会更加丰富和完善，因而各职业本科学校应树立全要素质量的理念，从自身发展需要出发大胆探索，丰富拓展标准要素，促进更加全面的发展。新标准是一种面向职业本科学校的共性要求、基本要求、底线要求，各职业本科学校之间有较大的差异，特别是面向高端复杂岗位培养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有些标准不一定能满足自身要求，因而各职业本科学校不应只满足于达到新标准的各种规定，应树立追求卓越的理念，结合自身实际和优势，在某些指标方面敢于超越，以实现更高质量的发展。新标准只是立足于当前实际制定的标准，具有一定的时限性，会随着人们对职业本科教育稳步发展而日益提高。因而各职业本科学校应树立标准发展的理念，与时俱进，在实践中总结经验，使标准更加符合培养高端复杂岗位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为形成更加科学的中国特色的职业本科学校标准贡献力量。总之，各职业本科学校既要勇于探索拓展标准，也要立足自身优势敢于超越标准，还要善于发展标准，以实现更加卓越发展。
（九）应以落实新标准为契机，加快构建新工作格局
新标准增加了许多新任务、提出了许多新要求，同时恰逢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又出现许多新理念、新技术，因而职业本科学校作为职业教育领域的新事物，应加快构建新工作格局。一是针对新标准提出的新任务、新要求，加快现代大学制度创新，形成适应新标准的现代大学制度体系，构建起新的工作机制。二是针对国际上的人才培养新理念，积极研究借鉴，加快创新职业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斯坦福大学2025》提出的“轴心翻转”，针对传统“以知识为中心”，对整个教学彻底翻转，即从教学内容、教学方式、评价方式进行翻转，达到培养学生能力的目标，且按照学生能力差异进行划分，并重新建构院系；以技能的教学为基础，所有教学工作围绕技能培养展开，围绕十大核心技能建造教学中心。三是针对新技术特别是人工智能技术的突飞猛进，如新近出现的ChatGPT，加快跟进研究并赋能人才培养。
【崔奎勇，山东英才学院副校长、教授；杜琳，山东外国语职业技术大学校长、教授；蔡云，齐鲁师范学院副教授；刘晓彤，山东英才学院讲师】
原文刊载于《中国高教研究》202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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